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揭秘:《红楼梦》与《金瓶梅》之间是否有关联?

时间:2015-04-12 14:05:54来源:互联网阅读:180

  《金瓶梅》的问世,在中国古代章回体小说史上形成了几大突破:第一,开启了文人直接取材于现实社会生活而独立创作长篇小说的先河;第二,《金瓶梅》还是中国文学史上的第一部世情小说,为此后《醒世姻缘传》、《绿野仙踪》、《歧路灯》等同类题材小说的创作提供了诸多借鉴;第三,它打破了此前章回体小说的类型化人物和平面结构,而代之以多重格的人物和网状的活动场景,这是我国古代小说史上的重大突破,甚至达到了它之后的众多小说也未能达到的高度。当然,也有在它的基础上取得青出于蓝成就的,《红楼梦》是其中最优秀的一部。

  诚然,《金瓶梅》中大段淫秽描写造成其书流播不广,但实际上,《金瓶梅》煌煌几十万字,即使删去全部的不洁描写,也并不有损其文学及思想意义。近年来,已有众多研究者充分挖掘其内涵、揄扬其价值,令普通读者不致因噎废食,这是《金瓶梅》的幸事,也是由它本身的成就决定的。我们固然不能说没有《金瓶梅》便没有《红楼梦》,但若没有《金瓶梅》的开创之功,《红楼梦》必定多少会减色几许,恐怕没有人能够否认。脂砚斋曾在《红楼梦》评点本中三次提到与《金瓶梅》的密切关系:天机被与曹雪芹关系甚密的脂砚斋一语道破。事实上,《红楼梦》中的部分情节的确可以在《金瓶梅》中找到影子,《金瓶梅》在创作过程中积累的经验和技巧为《红楼梦》的出现作出了一定的贡献。我们要承认一个真理:文学史上从来没有陡然而起的高峰,前后的传承关系我们必须厘清,以不埋没前人的奠基之功。下面,我将试从三个方面论述《红楼梦》对《金瓶梅》的继承和发展关系。

  一、人名的隐含义

  以人名暗含作者褒贬或深义虽然不是《金瓶梅》首创,比如《水浒传》里就有梁山泊第一谋士明明人称“智多星”,名字却叫作吴用(无用)的,但毕竟偶一为之,到《金瓶梅》,则成为一种极佳的艺术手法,应该说,这是它在小说史上的卓越贡献之一,这一特点在之后的小说里层出不穷,比如《儒林外史》中的王仁、王德,到《红楼梦》更是蔚然大观,诸如甄士隐、贾雨村、冯渊、卜世仁、秦可卿等,数不胜数,研究者对此论述极多,并不新奇,兹不赘述。在这些纷繁复杂的名字谐音之中,众多研究者唯独忽视了《金瓶梅》和《红楼梦》两部小说共有却为其他小说所无的一处:即数人名字合称。一个人的名字谐音往往容易被人察觉,作者喜恶意图明显,而数人名字谐音合称则要费些周折,尤其当这几个人在全书地位不高仅作为配角的时候,不过愈如此便愈显出作者的用心良苦。

  在《红楼梦》里,评论家脂砚斋早已将这一婉曲之义道出,即“原应叹息”(元迎探惜)四姐妹,如果研究者们将四人名字合称的首创之功归之于曹雪芹,恐怕有失公允,因为在《金瓶梅》里已经开了此手法的先河——即花家四兄弟“有虚光华”。四兄弟中最主要的人物老二花子虚不学无术,只知道贪恋酒色,格软弱可欺,不但对叔叔花太监长期公开占有妻子的行径置若罔闻,甚至面对“结义兄弟”西门庆、老婆李瓶儿的联手欺诈也无能为力,直至最后被两人设计害死,活脱脱一个生活糜烂腐朽甚至缺乏最基本谋生能力的寄生虫,其余三兄弟作者涉笔甚少,只是在西门庆迎娶李瓶儿时有过亮相,亦不过无耻无能之辈,如此“难兄难弟”,岂非“有虚光华”?

  正如《红楼梦》中的“原应叹息”叹息的不只四姐妹,大观园中的众女儿,哪一个不可怜可叹呢?作者是以此四字对全书女儿作的盖棺之论。《金瓶梅》中的“有虚光华”也并非只针对四兄弟,男的如西门庆、陈经济、应伯爵,女的如潘金莲、李瓶儿、庞春梅,甚至于其他次要无名角色,在“黑得透不出一丝光亮”的《金瓶梅》世界里,又有哪个不是“有虚光华”呢?只是不同于《红楼梦》作者对众女儿注入的绵绵深情及对她们不幸命运的叹惋无奈,《金瓶梅》对全书几乎所有人物都是不遗余力地无情鞭挞和揭露,亦可看作作者对当时世情一种“恨铁不成钢”的刻骨批判。这种手法无疑对于以“极摹人情世态之歧,备写悲欢离合之致”的世情小说产生了重要影响,在表面情节叙述之外,隐含作者爱憎,作意和托意不言自明。

  二、人物命运的预设

  所谓命运的预设,即在全书结束前,作者已经点出人物最终结局的一种手法。此前在《三国演义》中,孔明相魏延脑后有反骨,日后必反等处偶有闪现,但未能大成气候。《金瓶梅》第二十九回“吴神仙贵贱相人,潘金莲兰汤午战”中,作者借吴神仙之口道出人物命运,也为全书最后分崩离析的结局埋下了伏笔。比如相潘金莲:“发浓鬓重,光斜视以多淫;脸媚眉弯,身不摇而自颤。面上黑痣,必主刑夫;人中短促,终须寿夭。举止轻浮惟好淫,眼如点漆坏人伦。月下星前长不足,虽居大厦少安心。”点出了潘金莲妖艳、淫荡,“刑夫”则带出武大郎已死,隐含西门庆死于非命的结局,“寿夭”是难得寿终,潘金莲之前世今生尽见判词。再如李瓶儿:

  “皮肤香细,乃富室之女娘;容貌端庄,乃素门之德妇。只是多了些眼光如醉,主桑中之约;眉靥渐生,月下之期难定。观卧蚕明润而紫色,必产贵儿;体白肩圆,必受夫之宠爱。常遭疾厄,只因根上昏沉;频过喜祥,盖谓福星明润。此几桩好处。还有几桩不足处,娘子可当戒之:山根青黑,三九前后定见哭声;法令细繵,鸡犬之年焉可过。慎之,慎之。花月仪容惜羽翰,平生良友凤和鸾。绿门财禄堪依倚,莫把凡禽一样看。”“桑中之约”、“月下之期”暗示和西门庆的偷情一事,“必产贵儿”,李瓶儿日后果然最先为西门庆诞下一子,惜哉年寿亦不永,且李瓶儿属相为羊,死时27岁,时为狗年,正应“三九”、“鸡犬”,悲剧结局也是一笔点出。

  这固然是一种匠心独运,遗憾的是,作者让吴神仙一语道破禅机,如此直截,未免令读者阅读兴味索然,并且相命时众人如同木偶,日常情一概不见,相命后或吉或凶或贵或贱,全然不见人悲喜哀乐之情,“仅驱使各种人物,行列而来,事与其来俱起,亦与其去俱讫”,比之别处作者刻画人物的活灵活现,此处显然有失水准。而这种手法到了《红楼梦》那里,宛然大手笔,作者舍弃了相命之法的不留余味,直截了当,而是采用了更高明的手法,即全书第五回“游幻境指迷十二钗,饮仙醪曲演红楼梦”,一则不指明所写为谁,二则不明言命运究竟如何,比如宝玉到太虚幻境看见又副册的“霁月难逢,彩云易散。心比天高,身为下贱。风流灵巧招人怨。寿夭多因毁谤生,多情公子空牵念”,副册的“根并荷花一茎香,平生遭际实堪伤。自从两地生孤木,致使香魂返故乡”,正册的“可叹停机德,堪怜咏絮才。玉带林中挂,金簪雪里埋”。完全没有指名道姓地说出判词主人,甚至判词本身也是扑朔迷离。既为读者留有遐思的空间,又令全书高雅脱俗,韵味悠长,有含蓄不尽之妙,青出于蓝而胜于蓝,技高何止一筹。

  三、人物、情节的相似

  如果说前两者的相似还只是两书作者“敢期子美是前身”的偶然相合的话,那么人物和情节的相似在小说史上则是非继承不可了。比如《红楼梦》第三十七回晴雯道:“一样这屋里的人,难道谁又比谁高贵些?”与金瓶梅第二十九回春梅的话:“那道士平白说戴珠冠,教大娘说又珠冠只怕轮不到他头上。常言道:‘凡人不可貌相,海水不可斗量。’从来旋的不圆砍的圆。各人裙带上衣食,怎么料得定。莫不长远只在你家做奴才罢。”虽同为下人,然心比天高,不甘心所处之身份地位的念头丝毫不加掩饰,文中还有多处写到两人格的相似。当然,对于两个人物的褒贬爱憎,作者态度大相迳庭,不可相提并论。其实就两书人物相似而谈的已经不少,单是论著方面就有比如冯子礼先生的《金瓶梅与红楼梦人物比较》,徐君慧先生的《从金瓶梅到红楼梦》等等,见仁见智,为避免重复,本文仅摘出两书两处相似的情节,从中观察两书人物的相似。

  《金瓶梅》中的李瓶儿之死和《红楼梦》中的尤二姐之死,是便于两书人物对比的重要情节部分,有多组人物在这两处可以明显对应,另外,这两处情节也惊人得相似,如出一辙。我们先看第一组:作为《金瓶梅》中的主要人物,有关李瓶儿之死的前因后果从第五十八回至六十二回,共五回;尤二姐在《红楼梦》中只是陪衬的人物,从第六十五回贾琏偷娶到第六十九回吞金自杀,竟也占到五回的篇目。同为受害人的李瓶儿和尤二姐格皆是:待人和气,逆来顺受,忍气吞声,懦弱可欺,虽生放荡而宅心仁厚(李瓶儿和西门庆合谋气死前夫自然不能说仁厚,但自入西门庆家,情大变),对上对下无不和气,上下也因此无不喜欢,两人都过于天真,将潘、王视为“好人”而心存感激,恨不得将心掏出来呈于对方,及至后来虽识破奸计,却百口莫辩,无能为力,“人为刀俎,我为鱼肉”,任由别人宰割。所以后来一个含恨生疾殒命,一个抱憾吞金自杀,令人由开始的厌恶渐渐而生同情之心。

  再回过头来看看一手策划悲剧的主谋:潘金莲和王熙凤。两人同样的“嘴甜心苦,两面三刀,上头一脸笑,脚下使绊子,明是一盆火,暗是一把刀”,然而作为写人的圣手,曹雪芹没有简单的复制,他充分考虑到王熙凤的家世、出身、社会背景、家庭地位都绝不同于穷苦裁缝家的女儿,九岁被卖做家伎的潘金莲,两书作者正是在各自不同的生活背景下,分别刻画出了二人栩栩如生的形象。

  潘金莲作为底层市民的女儿、后来做过家伎的半风尘女子,既是一个聪明伶俐、美丽风流的女郎,又是一个心狠手辣、搬弄是非、淫欲无度的典型。她在陷害李瓶儿时,既可以假惺惺地嘘寒问暖装好人,又可以指桑骂槐敲山震虎,公然撒泼,毫不必顾忌自己的形象;相比之下,王熙凤大家出身,且虽身居二少奶奶之“要职”,奴才仆人一大群,毕竟还有贾母、公婆,甚至丈夫诸居于上者,尽管贾府背地里“每日偷狗戏鸡,爬灰的爬灰,养小叔子的养小叔子”,封建礼教在这所“百足之虫死而不僵”的大家庭里仍维持着足够的威慑力,纵然如伶牙俐齿的“凤辣子”,也不敢公然越雷池一步,正是在这样的生活背景下,我们看到了一个与潘金莲虽然情相似但是表现各异的丰满人物形象。如果不是秋桐的“天假其便”,王熙凤也断断不会“主动出击”,而必定假手他人,正是秋桐的出现,让她抓住了天赐良机,这个头脑简单、嫉妒心强、尖酸刻薄、粗俗撒野的秋桐,轻而易举地被王熙凤充当了杀人工具。从计赚尤二姐到尤二姐吞金自杀,王熙凤都是一个“好人”的形象,甚至下人都被蒙蔽过去,贾琏整日忙于事务,看到二人相处“融洽”,自然满心欢喜,顿时放下心来,从此疏于照应,正好给王熙凤实施阴谋留出了空间,最后果然没留下一丝痕迹(除了没瞒过平儿),一招制胜。王熙凤心机缜密,她并没有因为除掉了对手就得意忘形,像潘金莲那样公然表现出作为胜者的沾沾自喜,而是保持着她的“好儿”,在第七十二回中,如果不是她提醒尤二姐的周年忌日,视女人如草芥的贾琏早已忘到爪哇国里去了,这恐怕并非是她良心发现那么简单。从这两处同中有异的情节,我们看到,《金瓶梅》里面的潘金莲,在《红楼梦》里,成了王熙凤和秋桐两人的合体(当然仅限于此处)。而造成这种种不同的因素,令人信服,两书作者都不愧为杰出的语言大师。

  西门庆的影子,在贾琏身上显现得淋漓尽致,贾府上下,与西门庆年龄相仿、作者刻画最细致的公子哥儿就是贾琏,两人同样的敛财若渴、见色如命,在上述情节中,一向视感情如儿戏,等女人若弃屣的两个人,在李瓶儿、尤二姐死时竟流露出了可贵的真情,西门庆不必说,他不顾潘道士“今晚官人却忌不可往病人房里去,恐祸及汝身,慎之,慎之”的嘱咐,不但要陪她到死,甚至在李瓶儿死后还“不顾的什么身底下血渍,两只手抱着她香腮亲着”,“挝脸儿那等哭”,完全不是平日放荡成无情无义的面目,全书惟见西门庆此处显出真情。贾琏亦一反常态,“搂尸大哭不止”,在天文生征询三日七日时,不假思索,立刻回道:“三日断乎使不得,竟是七日”,打开箱柜,看到尤二姐素习所穿的衣服,“又伤心哭了起来”,“也不命小厮丫鬟来拿,便自己提着来烧”,末后又将尤二姐一条裙子让平儿收了日后好留个念想儿,后面亲自看棺材,在梨香院伴宿七日夜,无不是情深义重,与平日作风判若两人。即便后面王熙凤死时,也不过平平常常的几处洒泪而已。尤为奇特的是,在《金瓶梅》第十八回中,杨戬被宇文虚中所参,因为亲家陈洪属杨党,西门庆亦不脱干系,他先是送“白米”五百石送至蔡京府中,然后再以五百两金银送给李邦彦,请他设法将案卷中的西门庆名字除去,李邦彦随即将他的名字改作“贾廉”,与“贾琏”谐音,我们恐怕不能看作是单纯的巧合而已,尽管作者的本意都是以此名通“假廉”作为讽刺,甚至以贾姓人物宝玉作为主人公,贾氏家族成为最多的描写对象,亦恐怕不无受《金瓶梅》启发的可能。

  至于《金瓶梅》中的宋惠莲,自然非鲍二家的莫属,但除了爱慕虚荣、放荡成,同为上吊自杀以外,余则无可比,《金瓶梅》中的宋惠莲作为一个次主要人物,是一个血肉饱满的形象,而鲍二家的在《红楼梦》里只是作为贾琏淫乱生活的一个工具,甚至名字都没有留下,死的也令人匪夷所思,只是作为书中的一个陪衬。综合以上三点,可以明显看出《金瓶梅》对《红楼梦》的影响,不过这丝毫不会降低《红楼梦》的价值,相反,《红楼梦》剔除了《金瓶梅》中直接对于的低俗淫秽描写,用蕴藉含蓄、优美传神的笔墨把人类的情和很好地结合起来,而合成完整的人,从这个意义上说,《红楼梦》是《金瓶梅》的升华,《红楼梦》的卓越成就使它永远是中国古代小说史上当之无愧的最高峰。

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